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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禁种大烟后，李招弟的舅舅赵三与姐姐赵小焕在家里开了个小杂货店，姐姐负责看店，他负责进货，赵三在不需要进货时就在自家地里干些农活，每隔几个月他就会搭着亲戚朋友的顺风车从山区来到老街市采购新货，到了老街也是到亲戚朋友家投宿，每一趟往返都不需要支付车费和食宿费，为进货省去了不少成本。本来他家的小杂货店在慕泰街或红岩街进货也足以正常经营，但赵三是个贪玩的人，所以到老街进货主要是给自己到城里找乐子制造正当理由。赵三是个性欲旺盛的成年男子，每次到老街他都会到钟点房打电话招妓，纵情享受肉欲。到了晚上，有事没事他都要上街溜达溜达，走到花街柳巷过眼瘾。老街最有名的“花街”就是双凤城那几条打着按摩招牌从事色情业的红灯区。那一排排淫秽的广告牌灯箱，影印着诱人的模特图片，有的酥胸半露，有的肥臀高翘，接待室里更是毫不遮掩地张贴着裸男裸女相拥或相吻的情色海报，让每个路过的男人都会往那些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墙画上多瞧几眼。入晚后，每当有私家车缓缓从门前驶过，那些横三倒竖懒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姐们，便会齐刷刷地以职业性地眼神投去询问的目光，随时准备接客。每次走过花街赵三就会感到无比的心情舒畅，同时也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幸福感。那些在夜里暖色灯光照映下的小姐们，一个个显得粉粉嫩嫩的，分外娇媚。在性感的服装衬托下，她们那凹凸有致的身体显得更具魅惑力。赵三觉得欣赏这些按摩女郎比看色情片还过瘾，就像上街买大白菜一样，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走进去占为己有，爱哪个就挑哪个，一个小时之内，任他想怎样就怎样。面对妓女，总让赵三为自己能有几个小钱而感到自豪，同时也为自己身为男人而庆幸不已，他觉得做男人比做女人“划算”得多，既不用生小娃领小娃，也不用负责洗衣做饭，有钱就可以到处嫖，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嫖。因为果敢没有禁黄，所以，卖淫和嫖娼都不犯法。赵三认为男人只要有钱，想养几个女人做小老婆都可以养，但是女人多嫁一次或者离过一次婚就会被男人嫌，所以他觉得做女人非常吃亏。赵三认为男人把钱花在女人身上很值得，而且，男人的钱就应该花在女人身上，所以，赵三招起妓来是毫不吝惜钱财的。对赵三来说，人生至高无上的享受莫过于此，而这也正是赵三削尖脑袋努力赚钱的主要动机之一。果敢地区的村民从14岁到20多岁的年轻女性几乎全都跑到老街来上班，在山上赵三根本连偷瞄年轻少女意淫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近几年在山上想见到一个容貌姣好又正值青春妙龄的少女，已经成为一种奢求了，在山里稍微年轻的姑娘，不用开口去问几乎就可以断定那是别人的媳妇。偶尔见到一二个因家中有事请假回来的年轻女子，村里的青壮年男子就像见到仙女一样，一个个都看得两眼发直，差点没流下口水来。农村单身男人们那一双双色迷迷的眼睛经常把人家姑娘看得都不好意思走出来串门了，惟恐一不小心就被哪个男人给抢了去当老婆。虽然已经过了千禧年，但果敢农村仍然保留着“抢媳妇”的风俗。生活在山区能像赵三这样有老婆，又有条件下到城里撒野的男人毕竟不多，很多农村年轻男子可以说基本上都患有严重的性饥渴，一旦有机会进得城去，首先出入的场所和所为之事便是泄掉心中积压太久的慾火。然而没有上过学的乡下人不懂得性病防护知识，甚至有些人连安全套和性病为何物也不知道，所以，他们做梦也不会去怀疑那些一个个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小妞儿，身上竟会带着病毒。像赵三这样为数众多的青壮年农民，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就是以这种方式将性病带回乡下传染给了自己的妻子，而乡下人生了病，往往只是依靠自身免疫功能去恢复，所以，莫名其妙地就病死是常有的事，很少有谁会想到要去追究这病源从何而来。自2005年以来果敢地区偶尔传出有人死于爱滋病的消息，类似赵三这样爱嫖的山地农民，定有一些人感染了爱滋病毒，而他们在毫不自知的情况下又将病毒传给家人。爱滋病毒潜伏期一般为十年左右，如果当地政府没有高度重视管制色情业并积极寻求解决之道，也许，一二十年之后，果敢某些地区也会滋生出一个爱滋病村来。缺医少药的果敢，在它的首府老街诊所林立，但是，绝大多数都是以帮助当地人解决因性导致的生理问题，做为主要收入来源。因为经常生病的关系，刀美兰与博爱诊所的岳医生成了忘年交，来自湖北的岳医生约有四十岁左右年纪，是果敢少有的女性医师，所以自然是要比男性医师更容易获得那些前来做坠胎手术的年轻女孩的信任。为此，岳医生诊所的生意总是特别好，尤其到了深夜街上人流稀少的时候患者特多。有男朋友陪着来的，也有姐姐妹妹陪着来的，有的甚至直接就由妈妈陪着来做坠胎手术的。因为有身孕的女子年龄实在太小了，小得就连怀了身孕还得哭喊着找妈妈出面摆平。这一切看在刀美兰眼里都是无知惹的祸，同时，也让她庆幸自己曾在学校接受过性教育，庆幸自己平时喜欢读点女性杂志，了解一些女性必要的自我保护意识。“那些只顾寻欢作乐的男人们，太不负责任了，简直跟发春的疯狗没什么两样。”每一次遇到有年轻的小姑娘前来找岳医生打胎，刀美兰心里就会忍不住暗暗诅咒一番。美兰永远也无法忘记她有一天路过一片荒芜的园林时在墙上看到的那些字：“此地不准丢死小娃！”几个大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这句用果敢方言写的“告示”语句虽然显得有些怪异，但却足以证明这个地方已经沦为弃婴场。所谓一叶知秋，从这么一条不足十字的警示语中，即可想见曾有多少狠心的男女亲手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当作见不得人的垃圾悄悄丢弃在那里。当时美兰内心惊呼：“这是多么可悲的一群人啊！看来金钱并不是罪恶的根源，无知才是人生悲剧的导演。”就是在那天，看到那条禁止弃婴的告示之后，美兰立即去找岳医生为自已做了上环手术，她要做好最安全的防卫，在没有正式结婚之前，绝不容许自己的肚子里怀上赵老财的“孽种”。初春的一天下午，刀美兰因痛经又走进岳医生的博爱门诊，看到岳医生正在忙着照料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岳医生一边帮孩子换尿布一边问美兰：“我以为你好了病就忘了医生呢，好长时间都不见你来我这里了。没有病也可以过来坐坐的呀，非得有病才来我家吗？今天是不是哪儿又不舒服了？”岳医生以诙谐的口吻说着，手上却一刻也不曾停下照料着孩子。美兰被岳医生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苦笑了一下说道：“经常来麻烦你，没有事的时候再过来，我怕打扰到你工作嘛，何况你又那么忙。”说完接着问道：“咦！这孩子长得好漂亮呀，尤其这双眼睛又黑又亮又大。这是谁家的小孩呀？”“你的？”美兰吃惊地问，眼睛下意识地扫了一下岳医生的肚子，然后接着说：“我才没来你这一个多月吧？我记得你的身体和上个月看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呀？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成？”岳医生笑笑说：“不是我亲生的啦，是人家送我的。虽然我很喜欢孩子，但我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人了，不会冒风险再生孩子了。”美兰一听更是惊讶不已：“送的？这么漂亮的小孩也舍得送人？她妈妈是什么人呀，竟然这么狠心？”这时岳医生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来，只见她怜惜地说：“唉！我的生活条件并不是很好，每天又得忙诊所里的工作，哪有时间带个小婴儿？但我也是不忍心看着这活生生的小生命受罪呀！我是迫于无奈，不要这孩子不行呀！”岳医生的话让美兰听得一头雾水，她不解地追问道：“听起来情况好像很复杂嘛，岳医生能不能讲给我听听？”岳医生把奶瓶喂在孩子嘴里，娓娓道出了一个故事：“十几天前，我诊所里来了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湖南小姑娘，身材稍微有点胖，她的皮肤好到根本不需要化妆，模样长得像电影明星一样，漂亮得不得了。”岳医生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孩说：“喏！你看这孩子就知道了，眼睫毛又翘又长、小鼻梁高高的，跟她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岳医生顿了顿又接着说：“那个小姑娘急匆匆跑进来找我，表情痛苦地说她今天肚子忽然很痛，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要我赶紧帮她看看。我用听诊器一听，老天！这哪是什么病呀，分明是要生宝宝了嘛！我也来不及跟她多说什么，急忙把她扶到产房帮她接生。真是年纪轻身体好呀，生产顺利得很，才躺下几分钟一个漂亮的小女娃就这样来到了这个花花世界。”美兰插话道：“你的意思是说，怀有身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吗？难道说她怀孕后身体一点变化都没有吗？”“是呀！真的是太年轻了，我问她几岁，她说今年刚满十七，最初她以为自己只是发胖了，事实上她是属于那种怀孕期肚腹不太隆起那种，再加上有衣服掩盖，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当这个湖南小姑娘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分娩，竟然被自己突然生出了一个小孩而吓到。”岳医生因手上忙着照顾孩子，暂时停止讲述，换好尿布湿后又接着说道：“孩子生下来之后，我让她看一看她的亲生孩子，她只看了一眼便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还说孩子长得太丑了。你也知道的，小孩子刚刚从娘胎出来那一刻身上总会有很多液体和血渍，一般人是真的不敢看。她哭着要求我把这小孩处理掉，我说怎么‘处理’呀？她说，送人也好，丢掉也好，怎么处理都行，反正她自己坚决不要。我当时听了，坚决不同意，不肯答应她的要求。她看我态度坚决，急得跪下来求我。我见她看也不敢看一眼自己的孩子，靠她自己是肯定照顾不好这孩子。于是我说，你赶快通知这孩子的父亲或他的家人来领养这孩子吧，我不能随便要人家的孩子，而且也没有条件要。她说，她和她的男朋友早在一年前离开湖南时就分手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她还说她在果敢又交了几个男朋友，有时候还会因为在舞厅喝得太多而失身给其他男人，最近一年来和她发生过性关系的男人就有好几个，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找谁好。反正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也不准备当未婚妈妈。她说，如果我不要这孩子她就要马上把小孩给掐死扔到垃圾桶里！我一听也急了，这可是一条生命啊，于是我赶紧答应她的要求。我对她说我暂时替她收养这个小孩，她什么时候想要回这小孩，就什么时候过来领回去。你看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要，如果时间长了，就算她回来问我要回去，我可能都舍不得还她了呢。唉！经过这些天寸步不离的照顾这小东西，我心里已经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了！”美兰静静地听完，心里忽然想到招弟来自农村没有接受过性教育，很是替她担心。她不希望招弟因为无知而遭受堕胎之苦，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她觉得有义务让招弟懂得一些性保健知识，但这些话她也不好意思跟招弟明讲。这一天招弟又带着满腹的疑问来找文婷倾诉心事，文婷问她：“你之前跟我说追求你的那两个男生，最后你决定选哪个？改天带过来让我认识认识，搞不好我还能再帮你进一步鉴定他们的人品，帮你看看哪个比较靠得住。”“不用了，那两个人都被我给甩了！”招弟气愤地回答。“对，幸好还没有开始。你晓得吗？这两个家伙整天打电话来对我讲些甜言蜜语，隔三差五的又是送花又是送小礼物，他们的花招就好像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一样，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们俩的目的居然也完全一样。”招弟欲言又止似乎不好意思说不下去。“还不是那回事。”招弟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文婷却已经听明白了。“那两个家伙中的一个竟然直接发信息来约我去酒店开房，我回复说不去，然后他又直接把房间号发给我，还说他在什么什么宾馆开好了房间，洗好了澡等我。我看了信息很生气，发信息告诉他找错人了，还告诉他——我没结婚之前是不会做那种事的。他说我假正经，我一生气就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以后就没有再来往了。另外一个更混蛋，开车把我带到没有人的地方，锁上车门熄火关灯后就直接扑上来亲我，还要来脱我的衣服，明摆着是想霸王硬上弓，简直就是跟强奸没有区别！”招弟口气恨恨地又接着说道：“幸亏我从小在家做惯农活，力气大，才没有让他得逞。我三番五次用力推开他，他拿我没办法一气之下，就叫我滚下他的车，然后居然把车开起自己走掉了，把我丢在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路上，夜半三更四周黑漆漆的。我也是没有打电话求他，自己一个人走了几分钟后，又看见他掉头回来，叫我上车。我没有理他，幸好我在家里的时候跟大人到伙房里歇过山，也走过好几次夜路，才没因为害怕而哭着打电话给他求他来接我。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天晚上我可能就失身了。那天晚上，我是自已一个人从东城出去东山区石园子的半路上走着回来的，差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真是气死我了。”招弟越说越气，而此时她气的已不止是那两个追她的男生，她一脸迷茫地问文婷道：“文婷姐，难道说所有的男人对我们女生好，目的都只是想把我们搞到床上去睡一觉吗？”文婷说：“我记得有位心理学家说过——性是最深层的驱动力。男欢女爱应该是很正常的行为，只是要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才是好的。如果一个男人不顾你的感受，不尊重你的意愿，那么他只不过是把你当作泄欲工具来利用而已。不管他们表面上对你怎么好，你也决不能上他们的当。因为这种男人是没有责任感的人，他也不打算对你负责，所以这种男人就不值得托付终身。”文婷的语气充满庆幸地继续说道：“幸好你没有被他们怎么样，要不然这对你的人生可能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对对对！”招弟点头表示认同：“我在公司里就曾经听说有些小姑娘就是因为第一次被骗，被坏男人睡了之后，性情和习惯就开始大变，就好像有了破罐破摔那种意思，已经把和男人上床这种事看得很淡了。她们还说，多跟几个人睡和少跟几个人睡没什么区别，根本就不把发生关系当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招弟在赌场宿舍里听过太多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不知道什么才是男女之间应有的正确关系和态度，她充满好奇又害羞的小声问文婷：“文婷姐，你有没有过那种经验呀？”“你这个疯姑娘，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那种经验呀？”“但你怎么好像什么都懂呀！”招弟怀疑文婷没跟她说真话。“看书、看杂志、看电视、看电影学来的呀！我叫你有时间多看看书你又不看，而看电视的时候又尽挑些没有教育意义的肥皂剧来看，你以为电视机只是纯粹用来娱乐的电器吗？其实电视机同样也是可以做为教育工具的呢。”“我一拿起书本就打瞌睡，看不下去呀。那些字我虽然认识，但它们在一起的时候代表的意思我大多不理解。”招弟无奈地回答。文婷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有些事问人又不好意思问，通过看书自己找答案你又怕看书，我看迟早有一天，无知会害死你的。”文婷故意想要吓一吓招弟，见招弟陷入沉思当中，似乎若有所悟，又补充道：“送给你一句我爸常讲的话，他说——愚蠢的人没有享受幸福的权利。你记着这句话，以后有空自己好好想想。”过了一会儿，招弟又充满好奇地问道：“说起电视剧，我倒是有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想问问你。但又怕你骂我。”“你问吧，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了，真是的！”文婷被她神秘兮兮的表情搞得哭笑不得。招弟移近文婷的耳朵前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看过小黄片？”文婷一听举起手来轻轻打了一下招弟的肩膀笑骂道：“不行了！你这死丫头，去了赌场上班之后满脑子想的就是这些东西。小乖乖！以后我得对你小心点，你已经被污染了。”“到底有没有看过嘛？”招弟饶有兴致地追问着。因为在她看来，文婷和赌场里的那些牌手实在太不一样了，甚至与其她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年轻女生都不一样，她对文婷的内心世界和生活充满无限的好奇。“意思是你有看过啰？”文婷没有直接回答，反问招弟。招弟又傻又羞地笑着答道：“我们宿舍里有几个女生经常会从朋友那里借来看，既然大家都在看，我也就跟着顺便看一看啦。”招弟不好意思地抿着嘴，半晌才表情复杂地说：“第一眼看到那种画面的时候觉得有点奇怪、有点怕、又有点害羞，还觉得那样的画面有点恶心。好像不想再看，但又感到很好奇忍不住想接着看下去。”招弟停顿了一下，表情像是信徒对着牧师告解那样，想说真话又有所顾虑，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才下定决心道：“看完之后，这脑子里面就会不断地浮现出那些画面，有时做梦都会梦到，有时……有时候……，有时候甚至还会想到哪里克找个男人来试试瞧，学着电影里的那些动作试试瞧是什么感觉，好像就是很想知道他们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什么样的滋味……”文婷睁大眼睛听完招弟断断续续的大实话，招弟的坦诚相告让她有些感动，招弟所说的内容也让她长了知识，关于这方面文婷觉得自己没有发言权。她第一次发现，有些事情招弟懂的比她多。人家对自己如此毫不设防的开诚布公，自己当然也要如实回答人家的问话，于是文婷说：“说真的，我还没看过那种片子呢，因为我又不会上网，手边又没有你说的那种影片，就算想看也看不了。当然，电影电视剧里面偶尔出现一两个那种镜头不算喔。其实我也是很好奇的呀，但是你说我这种人会好意思到影碟店去买一片来看吗？所以哲学家说，环境会决定人的行为和道德选择。意思也就是说，并不是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说是那种一生下来思想就比别人干净的圣女，能够做到坚决不看那些淫秽的东西，主要原因是因为我没有去看的条件。像我这样性格的人，你叫我自己专门到处去找这种东西来看，我想我没有那种冲动，一来是我爱面子不好意思去找，二来是因为我没有机会接触过，又没有人在旁边鼓动，所以就没有那么强烈的诱惑力促使我有所行动。而且，我觉得这样做就像是去找烈酒来灌醉自己，找毒品来麻醉自己一样。有些事情你可以去了解一点，但不能去学更不能去做。就像品行很不好的那种人练习武术那样，他们只要学了点皮毛，就想上街去找茬，希望能找到个人来打一架，试试自己的身手。城市人之所以比农村人坏；聪明的人作恶之所以比不聪明的人更可怕，原因就是前一种人所见过的坏东西和所掌握的使坏方法比后一种人多。我们果敢有句古话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司娘”跳假神。我们每个人身上好的行为都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同样坏的行为也是学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爸爸妈妈坚决反对我到赌场去上班的重要原因。并不是他们不相信他们的姑娘，而是他们晓得人性的脆弱与善变。赌场里面的小姑娘会赌钱、会抽烟、乱花钱、乱交男朋友，这并不是说她们天生就这样，而是她们所处的环境容许她们这样，或者说是环境让她们变成这样，因为大家都在那样做，所以她们根本就不会感觉到有些事在赌场那个圈子以外，是不正常的。我听说有些牌手结了婚之后重新又变成规规矩矩的小媳妇的人也有很多，其实在这个色情影像泛滥的年代，你想一点都不看色情的东西，是躲都躲不开的。我在看电影和电视剧的时候曾无意间看到过一些含有情色画面的片段，但应该不属于你说的那种黄片。你问我这个问题的真正用意是什么？我想，你真正想问我的问题应该是我对性的态度或看法，对吧？”“其实世界上很多发达国家的学校都有开设性教育课，会由老师给学生讲解一些性知识和生理上的知识，帮助学生从小就竖立正确的性观念，正确地看待我们自己的身体。我们家我爸我妈都是当老师的，所以关于性知识，我妈妈在我只有七八岁的时候就跟我讲过很多了。在古代不管是东方还西方都有很多国家和地区对性的认识不客观、不正确，也不健康的现象，有很多地方的人都把性视为最大的禁忌，不能问、不能说，结果就因为这样导致了很多悲剧的发生。果敢这个地方文化还比较落后，不论是家庭或是学校，基本上也从不会对小孩子展开这方面的教育。我不赞成婚前性行为，有些人说试婚或同居可以让婚姻更有保障，我看这样做不但婚姻没有保障，反而助长了性开放的程度，形成了不好的社会风气。表面上看起来是你情我愿，但结果受伤害的通常都是我们女生。因为不管是未婚怀孕、当未婚妈妈，还是堕胎、人流或药流，对我们女人的身体和心理，都会产生非常非常糟糕的影响。”招弟像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样，专注地听着，只差没有做笔记。文婷没有想到，正是她的这番话，挽救了一个濒临失足的农村少女。本书是经作者修改后的最新版本，并授权本网独家发布，请读者朋友以本网发布内容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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